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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當鹹魚的第三十三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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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輕哦。”時予一手扣住謝與硯的腰, 一手放在他的腿彎處,非常女友力max的來了個短暫的公主抱。

謝與硯臉色一黑,這樣的姿勢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接受的姿勢, 偏偏現在還是危急關頭,他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,只能被迫‘嬌羞’的靠在時予身上。

而在這時, 黑色機甲已經註意到突然出現的時予,它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對兩人的鎖定, 毫不猶豫扣下能源槍的扳機,要將兩人一槍斃命!

時予感覺到不遠處的危險, 不慌不忙踩上掉落的瓦礫,幾個跳躍間就帶著謝與硯往上走, 與此同時【戰神】出現在空中,她右腿一蹬, 避開黑色機甲掃射過來的能源光束,帶著謝與硯進了【戰神】的駕駛艙。

【戰神】的駕駛艙很寬闊, 時予進了駕駛艙後就把謝與硯放下,嫌棄地對他擺擺手:“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,待會戰鬥的時候把你的烏龜殼打開, 最好能夠固定在原地,別像剛才那樣, 打一炮就從樓上摔下來,忒沒用了。”

時予說完,也不管謝與硯來不來得及反應, 也不管他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話生氣,就操縱著【戰神】轉身,黑色機甲駕駛艙裏的人驚訝的看著幾乎和【裁決】一模一樣的【戰神】, 難以置信的打開公共頻道:“你是什麽人?”

怎麽可能有兩架【裁決】?

“是你媽!”時予囂張的回了一句,甩出兩把光束劍,直接對著黑色機甲殺過去。

“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漂亮,你可真是給你媽長臉了,今天我就要好好教教你,打架呢就要光明正大!背後偷襲算什麽本事?還有,你的臉不能見人嗎?要穿擬態外骨骼?”

時予一開始其實無法確定小漂亮的位置,但孔洞被毀的動靜實在太大了,她在很遠的地方就感覺到這裏的能量波動。

她幾乎瞬間猜到小漂亮極有可能在附近,偷偷摸過來收了機甲。

她本來想刺探刺探小漂亮一個人跑到這來幹嘛,擡頭就看到穿著黑色擬態外骨骼的人對著小漂亮放冷槍,她剛才差點驚出一身冷汗。

好在牛逼轟轟的一槍被烏龜殼給擋下了,不然她怕自己把小漂亮的‘殘骸’帶回去,謝江颯不僅不給她小布丁還會當場掐死她。

時予想著小漂亮一時半會兒肯定沒事,幹脆躲起來,想想怎麽把人弄過來,可穿著擬態外骨骼的人眼見能源槍對付不了小漂亮就開始發瘋,還掏出機甲對付他,她感覺情況不太對頭連忙跳出來,這才有了剛剛那一幕。

時予這幾句話挑釁意味十足,直接將人氣炸了,黑色機甲把能源槍一收,甩出一把光束劍,怒不可遏沖過來。

他的速度極快,時予哼笑一聲,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
【戰神】身後展開虛擬粒子雙翼,眨眼睛消失在原地,一個回身,兩把光束劍自上而下朝黑色機甲砍了過來。

黑色機甲顯然也不是吃素的,以極快的速度應對時予的攻擊,他一柄光束劍對付兩柄光束劍,當然吃虧,而且【戰神】的力道極大,根本就不給黑色機甲脫身的機會。

時予嘴邊露出一抹無恥的笑容,緊接著【戰神】側腰處彈出兩個小槍口對著黑色的機甲的駕駛艙射出兩道粒子光束,黑色機甲沒料到她如此陰險,被打了個正著,駕駛艙表面被燒出兩個黑漆漆的圈,而兩個小槍口持續蓄能,眼看著就要再打出粒子光束。

駕駛黑色機甲的人爆了一口粗,正要伸腿將【戰神】踢開,【戰神】卻仿佛事先察覺了他的想法,屈起膝蓋先一步踢在黑色機甲的膝蓋骨上。

他倒吸一口涼氣,時予的聲音又追了過來:“這是幹嘛這是幹嘛?還想玩偷襲呀?你當我吃素的嗎?”

到底是誰在玩偷襲?

駕駛著黑色機甲的人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來了。

偏偏【戰神】又一膝蓋下來,力道又大又狠,這樣下去他不僅會被壓著打,還會被錘爆!

黑色機甲的駕駛者狠狠咬了一口舌尖,血腥的味道讓他清醒過來,他不再試圖反抗,而是立刻開啟機甲身前的推進器,以及快的速度往下墜,他在時予還沒反應過來前,重重砸落在地上,翻了個滾逃離了【戰神】的牽制。

“不錯嘛,反應速度挺快呀!不如你猜猜我吃什麽的?猜中了能贏哦!”時予一邊說,一邊就抄著光束劍殺了過去。

【戰神】駕駛艙中,監測時予身體數據的虛擬屏幕開始瘋狂滾動,所有A級數據全部被S級數據取代。

時予覺得這次操控【戰神】進行戰鬥比起上次打蜜蜂時輕松了很多很多,不管是反應速度還是光束劍砍出去的力道,都增強了不少。

難不成她真是龍傲天體質?打著打著就升級了?

莫名其妙的念頭在時予腦袋裏一晃而過,黑色機甲已經調整完畢,也殺了過來,恢覆狀態的黑色機甲顯然不好對付,兩人你來我往,一時半會的都奈何不了對方。

時予還在繼續開麥:“你猜出來了嗎?再不猜出來我就要結束戰鬥了哦!”

黑色機甲的駕駛者壓根不知道時予竟然這麽難纏,而且她還不斷開著公共頻道在他耳邊叭叭叭,和蒼蠅一樣煩死了卻怎麽都掃不開。

他再也忍不住,怒氣沖沖道:“我管你吃什麽的?現在就給我死!”

說話間,黑色機甲蓄力,速度也陡然變快,時予一時反應不及,被他一腳踢在肩甲處,她誇張的哎呀一聲,隨後又說道:“快看你背後,我的支援來了!”

有模擬沙盤在,周圍的環境全都在探測之下,駕駛著黑色機甲的人冷笑一聲:“你還想忽悠我?”

他說完就見時予不再提著光束劍沖上來,而是順著他踢她的力道直接震動著虛擬粒子雙翼往後飛出老遠。

同一時刻,駕駛黑色機甲的人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,他甚至來不及轉身,一道極其恐怖的光束就從他身後激射而來,頃刻間洞穿了他機甲的駕駛艙,也取走了他的性命。

旋即,【裁決】揮動手臂,光束向上,黑色的機甲瞬間變成了兩半,砰的一聲掉在地上,砸出兩個大坑。

退出老遠的時予低聲一句臥槽,然後瞄了一眼待在烏龜殼裏無比淡定的擺弄著虛擬鍵盤的小漂亮。

很快她故作淡定地收回視線,然後小聲嘀咕道:“提醒你了不聽,看吧,現在沒命了。”

時予一邊嘀咕著一邊鎖定被粒子光束切成兩半的機甲,確定沒有生命氣息了,又忍不住嘖了一聲。

難怪小漂亮敢一個人跑出來,有這麽牛逼轟轟的武器在,誰是他的對手?

還有剛剛的烏龜殼,竟然連能量光束都能抵擋,好東西啊好東西,小漂亮身上盡是好東西,也不知道將來會便宜誰?

“你怎麽來了?”謝與硯操控著【裁決】回身去解決剩下一個孔洞,低聲問道。

時予駕駛著【戰神】停在地上,然後取出一支營養液咬了咬,這才說道:“被你哥逼來的,他說我要是不來就把我掐死。”

說著時予生動形象的抖了抖,然後豎起兩根手指:“我可告訴你呀,這次你要補償給我兩百個小布丁作為我的精神損失費。”

身邊有幾個吞布丁巨獸在,她的小布丁已經快見底了,再不補充以後只能靠幹巴巴的營養液過日子,那過得豈不是還不如她在救濟上領救濟品生存的時候?

謝與硯放在虛擬屏幕上的手一頓,想起時予吭哧吭哧吃小布丁的模樣,低聲應了一句好。

時予聽他答應,營養液不咬了,連忙道:“那可說好了!誰賴皮誰是小狗!”

謝與硯又應了一聲好,他聲音冷冷清清的,還很小聲,如果不是時予一直豎著耳朵,都聽不見他在說什麽。

遠處,【裁決】操控著納卡浮游器將另一個孔洞切碎,見到兩個孔洞都分崩離析徹底消失之後,謝與硯才操控著【裁決】回來。

時予瞄他一眼,又看看面前模擬沙盤呈現出來的【裁決】3D投影,忽然好奇道:“你的機甲和我的機甲好像。”

她很謹慎的沒有用一模一樣,畢竟她的【戰神】沒有【裁決】身後牛逼轟轟的納卡浮游器。

小漂亮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開竅了,乖乖回答了她的問題:“【裁決】本就是仿造蘭斯澤爾制造的,當然很像。”

他也謹慎的沒用一模一樣,畢竟【裁決】在這些年來的不斷調試中,性能已經跟剛開始制造出來時南轅北轍了。

時予哦了一聲,將營養液喝光,又問道:“為什麽你們都叫【戰神】蘭斯澤爾?”

她總算是有這個機會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。

時予本來以為小漂亮會回答,結果好半天了都沒聽到他的聲音,轉頭瞄過去,就見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解除了烏龜殼的武裝,跪倒在駕駛艙裏,嘴角還流出一抹鮮血。

“我去!你什麽情況?”時予連忙把他扶住。

時予這才發現他的臉色蒼白得不像話,嘴角那一抹嫣紅在此刻顯得格外突兀。

他擡手將鮮血抹去,低聲道:“我們快離開這裏,說不準他還會有同伴。”

時予一手穿過他的腋下把他扶了起來,謝與硯又抓住她的手腕道:“目標太大了,把蘭斯澤爾收起來,我們坐懸浮車離開這裏。”

時予見他這時候還有心思操心這麽多,翻了個白眼,收了【戰神】,也見他把【裁決】收起來,隨後他展開虛擬鍵盤,隨意操作了幾下,一輛懸浮車就開到兩人面前。

時予瞪大了眼睛:“你上次說沒有懸浮車是騙我的!”

謝與硯微微閉著眼,似乎不打算回答她的話,不過他眼睫微微顫抖著,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心虛。

時予重重哼了他一聲,將他扶上懸浮車。

懸浮車啟動,時予順嘴問了一句:“我們現在是回避難所嗎?”

謝與硯靠在懸浮車座上聲若蚊吟:“再去一個地方。”

時予繼續瞪他:“你都成這樣了還要去哪?”

謝與硯疲憊的睜開眼。

時予對上了他那雙漆黑的瞳孔,裏面沈澱著她看不懂的情緒。

謝與硯很快垂眸,他從空間包裏取出一管藥劑和一枚針筒,放到時予面前,然後費力挽起袖子。

他的手臂很白,在暗紅色軍裝的襯托之下顯得更白了,可就是這白莫名透露出一股羸弱之感。

時予想到在展廳裏第一次見他的模樣,那時候他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,感覺風一吹就能把他刮走,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支撐起一個軍團,成為聯邦民眾的信仰的?

“幫我打一針。”謝與硯的聲音低到已經快沒有了。

時予拿起藥劑和針筒,看到寒光凜冽的針尖時,被紮針的後遺癥又來了,她捏著包裝袋,想要離針尖遠一些,不太放心道:“這是什麽東西?”

“快點。”謝與硯有氣無力的催促道。

小漂亮肯定不會害自己,時予不再多問,笨手笨腳把藥劑抽入針管,對著謝與硯白皙的手腕,不知道該怎麽下手。

謝與硯壓著眼皮,估計是受不了她如此磨磨唧唧,拿過她手中的針筒,把氣泡擠出來後,直接紮入內臂處慢慢把藥劑推了進去。

時予看著藥劑一點一點消失,見他把針筒拔了出來,還低聲囑咐她:“ 收好。”

時予乖乖幫他把針筒收好,心裏小聲嘀咕,不愧是當指揮的,謹慎。

謝與硯見她神神叨叨卻也沒說出什麽來,便道:“我睡一會兒,到目的地了叫醒我。”

時予都還沒來得及問目的地在哪,就見他閉上眼睛呼吸平緩,也不知是不是睡過去了。

時予長嘆一口氣,真覺得自己操的是老媽子那份心。人逮到了,難不成真趁他不註意帶回避難所?她怕小漂亮醒來之後紮死她。

這好像不是重點。

重點是……她操控不了懸浮車。

時予猶豫來猶豫去,還是給謝江颯發了條人已經找到的消息,然後表示暫時回不來,謝江颯也不知道在幹嘛,沒有給她回消息。

時予等了兩三分鐘沒有回應就把把智腦關了,又在無意間看到小漂亮手背上的鮮血。

她想了想,從空間包裏拿出一包紙和一瓶清水,將紙蘸濕了,把小漂亮手上的鮮血全部擦幹凈,他袖口上也粘到了一些,不過已經幹了不好擦,時予幹脆當成沒看見。

時予敢保證,她給自己洗臉都沒這麽溫柔,如果不是怕人被她給吵醒了,她能一水瓶直接往小漂亮手上倒……算了,非常時期,這瓶水很珍貴。

時予想到剛剛小漂亮的叮囑,又拿了個小盒子出來把沾了血的紙巾全部收起來收回空間包。

她低著頭收拾東西,沒註意到謝與硯的眼睫輕輕顫了顫。

懸浮車開出去不久,被【裁決】切成兩半的機甲殘骸附近忽然跳下三個穿著黑色擬態外骨骼的人。

他們對視一眼,其中一個人半跪下來,展開智腦,對附近進行全擬態掃描後,用機械難聽的聲音說道:“沒有任何生命跡象,應該是死了。”

從駕駛艙被切成兩半,天神再臨都別想活命。

他身邊的另一個人一腳踢在機甲殘骸上低聲道:“廢物!誰讓他自己動手的?”

“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,看狀況,人應該才離開不久,現在追還來得及。”

“都不知道他往哪走了怎麽追?”這人顯得極為暴躁。

“他既然來了這裏,一定會去下一個地方,我們直接去那裏等就好。”

謝江颯捂著流血的手臂,面色陰沈的幾乎能夠滴出墨來,在他身邊‘謝與硯’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皺著眉頭說道:“看來是瞞不住了。”

如果顧前謙幾人在這兒,一定能聽得出來這個聲音是顧明湛的。

謝江颯飛快給自己打了一枚藥劑,血很快止住,他壓著怒火說道:“不管怎麽樣,都要堅持到他回來再說。”

“那三個人呢?”顧明湛下意識想推眼鏡,又馬上克制住了自己這個行為。

“避難所裏的是冒牌貨。”

“你讓他一個人對付那三個人?”顧明湛拔高了音調。

“他什麽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,現在沒時間跟你吵,也不知道這次是誰要對他動手,這麽迫不及待,看來他想的沒錯。”

謝江颯在空間站了一句‘裁決軍團首席指揮官兼軍團長謝與硯少將正滯留在海藍星’當然是故意說的,本來是想請君入甕,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完全脫離了他們的控制。

顧明湛垂下眉眼,沒接他的話。

“這次的支援也太輕松了吧?我們才到,事情就解決的差不多了。”李文升和小隊裏幾人開著通訊,無聊的說著話。

封曉擡起眼皮隨便嗯了一句,陸東言也心不在焉的扛著狙-擊-槍,顧前謙嘴裏咬了一支營養液,把時予的歪風邪氣學了個十成十,洛夏辭幹脆沒有開通訊。

幾人這麽不給面子,李文升嘴角抽了抽,正想說幾句活絡氣氛的話,三個人的通訊同時黑了,李文升腦門前冒起一排問號,剛想重新和幾人接通通訊,封曉就一條消息甩到了他的智腦上。

【封曉:我們幾個有事先回避難所了,幫我們跟少校遮掩一二,非常感謝】

不是……

李文升都還沒來得及回話,封曉就把通訊給關,分明就是通知一句,不是在找他商量。

作為小隊隊長,李文升覺得壓力山大,可偏偏幾個人都沒影了,他也不可能追出去把他們拉回來,只好硬著頭皮在點名的時候報了個全到。

好兄弟,千萬別坑他!

“查到她的位置了?”顧前謙迫不及待問道。

洛夏辭點了點頭,把定位傳給幾人:“她應該是在向我們之前的那個避難所接近,不過是從另外一個方向去的。”

封曉多看了他兩眼,的確沒想到洛夏辭竟然有辦法能入侵通訊衛星,隨後通過時予的終端號鎖定她的智腦,再查出她的位置。

“她去那裏幹什麽?”陸東言皺著眉頭說道。

回答他的是一排整整齊齊的不知道。

既然不知道,那就只好追過去看看了。

懸浮車的速度很快,不過二十分鐘就到達了目的地,時予正猶豫著要不要把小漂亮叫起來,就見他自己睜開了眼睛。

“你怎麽樣?有沒有好一點?”臉色看起來還是很蒼白,眉宇間也帶著疲憊,不過好像比剛剛上懸浮車好了許多。

謝與硯搖了搖頭,他從懸浮車上下來,時予只好跟在他身後,見他右眼處彈出虛擬屏幕,鎖定前面避難所幾乎要和黑夜融為一體的孔洞。

這個孔洞明顯沒有剛才的兩個大,可從裏面爬出來的蟲族卻不少,好在兩個人的距離夠遠,不然非要被蟲族生吞活剝了不可。

時予剛剛見過【裁決】摧毀孔洞的情形,想都不用想就猜到了謝與硯接下來要幹什麽,她一把將他的手腕捉住:“你現在這個情況能用機甲嗎?”

又是被人追殺又是吐血的,時予怕他機甲都沒取出來人都暈過去。

謝與硯轉頭看著她,他的眼中依舊沈澱著那種時予看不懂的東西,可她看得見他雙眼清澈,目光堅定。

時予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松開了手,等她反應過來,謝與硯已經把【裁決】取了出來。

時予站在謝與硯身後,看他操控著【裁決】飛向遠處的孔洞,隨後高高舉起納卡浮游器,龐大的孔洞就在粒子光束之下分崩離析。

巨大的動靜引得地面震動,一股氣流從遠處抖落開來,吹得兩人衣服獵獵作響。

時予看著謝與硯的側臉,果真發現他的臉色又蒼白了一些,他抿著嘴巴,似乎在艱難的將溢出口的鮮血吞回去。

那一刻,時予好像明白了什麽。

她突然知道,為什麽謝與硯會成為人人景仰的謝指揮,會成為聯邦民眾的信仰。

他有無數的功勳加身,但在無數個同此刻一樣的暗夜之下,又埋葬了多少緘默無言的傷痕?

人人都知道裁決軍團強大,可誰又知道謝與硯只有一副殘軀。

也不知小漂亮是不是察覺了她的目光,他偏過頭來,那一刻涼風拂過,將他鬢邊垂落的發絲吹得搖擺,原本隱沒的紅寶石耳釘閃爍了一下,仿佛夜空最明亮的晨星。

天邊吐白,是拂曉破夜之時。

時予扶住他往後倒的身軀,低罵了一句:“笨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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